刚欲怒声质问,但见我倒地缩成一团,像条濒死的鱼大口呼吸,一下也慌了,难得放软语气:
“莹莹,你不是想和我结婚?聘礼我会给你一间比这大十倍的公司,彩虹糖就让给姜茉好吗?”
话落,他示意特助,罗列出殷家名下几座不错的产业任我挑选。
“收购方案已经执行下去,你没有余地。”
我视线模糊,七年恋爱长跑,他比大学时期更加瞩目耀眼,身边的亲朋都说我高攀了,能成为殷氏太子的女人是我八辈子修来的服气。
可所有人都忘了,在他微末时,是我亲手将他拉出泥藻。
也是他亲口承诺许我未来。
殷浩宇大学创业,因为寂寂无名做出来的东西没有一家企业肯要,他自信心受创萎靡好一阵,是我顶着夏日炎炎到处为他奔波,最后没办法求到弟弟面前。
弟弟看完项目没说什么,痛快给了一笔钱,不仅帮殷浩宇重拾信心,也是他人生赚到的第一笔资金。
父母死后合作方如饿狼想把我家小公司瓜分,被打压,被退货,积压货款想把我灌醉玷污比比皆是。
为了护住父母唯一留下的产业,为了身后需要我照顾的弟弟,我不敢跟合作方翻脸,小心翼翼游走于夹缝中生存。
那时候唯一的心愿,希望能有个人在我累到支撑不住时,帮我抗一抗,是殷浩宇雷打不动的毅力支撑我走过最艰难岁月。
所以啊,无论富贵贫穷,我都没想过放手,想与他组建一个家。
可现在,给与我希望和亲手破坏一切的,竟是同一个人。
我喘着粗气,惨笑出声:“殷浩宇,你做梦。”
殷浩宇静静俯视我,宛如看一只挑衅他,不知死活的蝼蚁,眼中的鄙夷唇角的嘲弄不加掩饰。
“你不低头,婚礼那便取消。”
我笑了。
笑他的痴心妄想,竟以为我们还会有未来,并想用之威胁我。
笑自己的不自量力,妄图祈求的真爱,成为殷浩宇拿捏我的筹码。
“分手吧,殷浩宇,我们分手。”
大学他没有爆出身份的四年,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天设地造的一对,男俊女美,但他不知我为这段感情付出多少。